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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章（第4页）

nbsp;nbsp;nbsp;nbsp;穆宵叹气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还能是为什么？

nbsp;nbsp;nbsp;nbsp;想来刚才就趴在什么地方，偷听他和乔管家说话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乔管家呆了片刻，忽然想起来：“少爷，别急。

你不是给小然装了定位吗？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穆宵：“……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出了一身冷汗，倒是把这回事忘了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三十分钟后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穆宵在他们店的小仓库里把人捉住了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段栩然蹲坐在角落里，双手抱膝，脑袋垂得低低的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穆宵遣散其他人，放轻脚步跨进去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宝宝，怎么自己跑这里来了？”

他语气如常，一步一步靠近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段栩然抬起头，黑暗中，少年白净的脸庞上似有忽闪的水光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穆宵心脏抽紧，当下什么都想不起来，快步上前把人抱住：“然然，你……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穆宵的手刚一放到段栩然的后脑勺上，马上摸到一个肿起来的包块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他极尽全力控制住心中的暴戾，语气平静：“谁打的？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半晌，段栩然小声说：“我自己撞的。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穆宵愕然：“什么？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段栩然又说：“我很努力地想了，没想起来。

你说我是磕坏头才失忆的，所以如果再受一次伤，会不会就能想起来了？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穆宵如同被人拿刀捅进肺腑，痛得声音滞涩，像被粗砂磨坏了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“……你傻吗？想不起来就不想了，怎么能伤害自己？你是要我的命……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段栩然轻轻将他推开少许，望着他：“还好，我想起来了，穆宵。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穆宵僵住了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他一动不动，手紧紧地箍住段栩然肩膀，生怕他跑掉似的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“然然——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段栩然说：“我全都想起来了。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我是阿尔兰的克隆体，是他的……复制品。

我没有真正的亲生父母，只是实验室里被研究员培育出来的一个备胎。

我……我都不算一个完整的人。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“穆宵，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？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少年的嗓音轻得像要飘散在空气中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穆宵没有说话，低下头吻住他的嘴唇，然后狠狠咬下去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嘶！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段栩然吃痛想推开他，但穆宵立刻又卷舌舔了舔伤处，细细的血腥味在两人唇齿间蔓延开来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“然然，这次是罚你说错了话。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穆宵放开他，安抚地蹭了蹭他的嘴角，“你就是你，不是任何人的复制品，也不是什么备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