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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第九章（第3页）

的那一处，粉色眼眸里倒映着街灯，像某种天然的宝石，半点阴霾也没有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“脸上……没贴标签吧？”

她小声嘀咕，语气像是在确认自己是不是不小心贴了打折标价条，“没脏东西吧？虽然……妈妈的脸没有洗……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好像是没有洗的……但那是因为刚醒……那应该不算犯规吧？”

她眼神有点迷茫，又有点想得到肯定，小声反省似的补了一句，“下次醒来的时候，妈妈会先洗再出来的。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61.

nbsp;nbsp;nbsp;nbsp;杰森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，他一方面想吐槽这人奇怪的思维方式，但另一方面，他又偏偏对她说的那句幼稚话，忍不住笑意上涌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他咬着牙，脸上的表情写满了别扭，最后只憋出了一句非常微弱的：“你到底哪来的逻辑……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62.

nbsp;nbsp;nbsp;nbsp;杰森吐出一口气来，像是终于认命了，他站在原地，抬头看了一眼提亚马特头上的角——那对蜿蜒曲折、几乎像某种仪式象征的结构在街灯下反射着一层淡淡的银光，不是怪异，而是……太神了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那根本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存在，不属于哥谭的破败与阴影，不属于人类的逻辑、秩序和定义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他斟酌了许久，语气有点艰难地解释道：“你的角太显眼了。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“人类……没有这种东西。

你知道吧？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他特意把“人类”

两个字说得慢了一点，像是怕她没意识到自己和别人到底有多不一样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但这话一说出口，他脑子里立刻闪过了之前她快要哭出来的表情——那种双手护着角、像是本能地在守护最后一寸身份的模样，眼神委屈又茫然，像是差点被世界再次否定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该死，他是不是又踩雷了？

nbsp;nbsp;nbsp;nbsp;杰森脸色变了变，几乎是下意识地立刻补了一句：“不过你不用担心，他们不会把你抓去做研究的。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他的声音压得很低，像在控制语调不让它听起来太温柔，但说出来的话却完全无法掩饰那种下意识的“我在保护你”

的姿态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他顿了顿，又别扭地加上一句：“我会把他们的眼珠子都抠下来的。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那话说得很随意，语调不高不低，像是随口一讲的笑话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但问题是——这笑话过于杰森式了，不含玩笑语气，不带夸张语调，就只是一个人语气平静地讲出了极度暴力的画面感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他甚至还试图装出一点轻松的口吻，用眼角余光观察她的反应，像是在说：“来吧，这种哥谭式幽默你懂一点吧？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——然而，他失败了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因为这玩笑听起来实在太毛骨悚然了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他话音刚落，旁边路过的一个中年男人听见这句“我会把眼珠子抠下来”

的时候，猛地一个激灵，手里的咖啡都差点掉在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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