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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3第十一章（第1页）

nbsp;nbsp;nbsp;nbsp;71.

nbsp;nbsp;nbsp;nbsp;提亚马特实在是太显眼了，不是那种“穿得花哨”

的显眼，而是“站在哥谭街头，空气都要为她让出一道光”

的那种显眼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她明明已经尽量“人类化”

了，不再漂浮，不再露角，连表情都带上了几分刻意模仿的“拘谨”

——可这在杰森眼里根本没用，她那副“我很努力合群你看我是不是做得很好”

的认真样子，才是真正的引爆点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越认真、越无害、越软绵绵，就越像在写：“快来注意我我很好带走的！”

一样

nbsp;nbsp;nbsp;nbsp;杰森实在受不了了，他无可奈何地低咒了一句，拉着她走进附近他临时设的一个落脚点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那是一家早年废弃的修车铺，外面贴着“待售”

纸条，门锁换过两次，门口还随手摆了几个空油桶装门面，但只有杰森知道，地下室才是重点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他一脚踹开防火门，拽下了蒙着油布的摩托车，动作干脆利落，带着一股“赶紧离开这视觉污染现场”

的急迫感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然后，他从一旁的置物柜里翻出一个备用头盔，毫不客气地直接扣在了提亚马特头上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头盔比她的头大了一圈，戴上后整个人几乎成了个圆头骑士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提亚马特呆呆地眨了眨眼，声音闷闷地从头盔里传出来：“……妈妈看不太清楚了。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“闭嘴。”

杰森炸毛着，一把拽她上车，自己则翻身跨上摩托，长腿一蹬地面，轰的一声点火，载着头大一圈的小团子风驰电掣地冲出废车库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他没回头看，但从后座传来的那一声“哇……风好快”

的轻呼，以及她轻轻抓住他后腰布料的手，还是让他的肩膀微微僵了一瞬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72.

nbsp;nbsp;nbsp;nbsp;杰森一路狂飙，弯道不减速，红灯不等，全凭着对哥谭街头的本能与记忆，在夜色中如幽灵一般掠过街区，最后停在一栋外观像是被遗弃的老楼前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这是他用得最多的安全屋，装备最全，入口最多，伪装也最隐蔽，他在这里藏过武器、修过伤、处理过情报，也从未让人追到门口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他把车停进后巷，按下电控机关，从一处隐藏门滑入建筑内部，直到推开主控室的金属门，他才终于长出一口气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其实，硬要说就待在原来的落脚点也没什么问题，那儿虽然小，但枪支弹药不缺，行军床、净水设备、备用电源一应俱全，真要住个几天绰绰有余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但问题不在于住不住得下，而是——他想调查她的身份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提亚马特。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她是这么说的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这个名字本身就带着奇特色异族色彩，当这个名字从她口中吐出时，声音柔软、缱绻，像风从水面拂过，又像是谁低声呼唤梦境中的人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那一瞬间，杰森只是愣了一下——并没有质疑她说了什么，只是本能地接受了这个名词，就像是听见“我是玛丽”

那样自然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太自然了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自然到他甚至没反应过来，这个名字从语言结构、音节组合，到韵尾的发音都完全不像英文，反倒带着某种遥远的、异族的腔调——像什么早该湮灭的文明残响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可他听懂了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不只是“理解”

，而是——感知到了意思，就像那两个音节不是通过耳膜传入，而是直接跳过听觉、越过语言处理区域，精准地击中他的大脑深处，将“她的名字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