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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南边街道走出来,岑越就跟小哥儿说:“你快回家吧,钱装好了,我家很好记,就是记不得你到西北边打听齐家也行,不着急的。”
岑越刚是说了一半想起来刘妈妈跟梅香说这边乱,他刚逛了下,南边铺子街道是人杂,做买卖的五花八门,这小哥儿年纪小瞧着涉世未深模样,手里刚得了十五文钱——
说多不多,说少不少,但要是被盯上了,小偷摸去,小哥儿还能如何?白白一场空。
小哥儿这下才知道夫郎是为他好,怕他被骗,当即是感动的眼眶湿润,说:“知道了贵人,我一定给您带果子苗。”
“我不急着要,你注意安全。”
岑越笑了下,“我姓岑,叫岑越。”
小哥儿高兴说:“家里叫我二苗。”
“那你有个大哥叫大树?”
“不是,我哥叫大壮,我还有个妹子叫三花。”
岑越:……厉害。
之后就各走各路,终于到了小院,梅香和小菊先后松了口气,齐少扉没觉得害怕——这娃属于初生牛犊不怕虎,岑越为了赞赏大崽勇气,决定做糖葫芦奖赏阿扉。
主要是闲的,正好买回来了。
“晚上就吃简单点。”
岑越先给刘妈妈说了。
岑越洗山楂和小草莓,齐少扉一起帮忙,他蹲下来袍子落地上,再看看越越的衣裳,就眼馋说:“阿扉想和越越穿的一样。”
“做衣裳我不会,咱俩身形也差着你穿不了我的……”
岑越说着。
齐少扉如今机灵了,听到这儿就去撒娇,他是拿脑袋蹭越越,真跟一只大狗一样,岑越被蹭的哭笑不得说:“没说不给你做,之前不是父亲送了布过来,天气也快热起来,给你做一身这样的。”
“好耶好耶。”
齐少扉高兴的喊:“阿扉喜欢越越。”
岑越愣了下而后笑起来,“我也喜欢阿扉。”
小草莓洗干净摘了蒂,山楂有点不太好,岑越挑挑拣拣,将好的挑出来,去了核,全弄下来并不多,两人边洗边吃,等铺到干净的竹萝上晾着,只有一斤多了。
之后就是弄签子。
岑越把目光放在小院子门口那块三角地,有个四十多平米,靠墙种了一排竹子,长得不算太好,稀稀拉拉的,也有些杂草,旁边最角落有一口井。
平时梅香洗衣就在这儿。
整个齐家就两口井,一口就在这儿,外加小院子开了个通街上的小门,真正是关起门来过自己日子,受大院辖制少了许多。
可见阿扉娘在时,想的有多么周道。
若是齐少扉不是傻子,夫人也不会处处想的这么仔细了。
“砍一根竹子不过分吧?”
岑越摩拳擦掌着,小院后门响了。
小菊来传,说送木材的到了。
岑越先去收货,把剩余银钱结清,竹子是保下来了,因为有现成的木料,岑越动手试了试家伙什,还挺锋利趁手,削了几根签子,用滚水烫过晾干,可以熬糖了。
一通折腾下来,到了天黑,院子点了油灯,终于吃上了糖葫芦。
“我做得多,都分分吧,这个也不好放。”
天气热了,放不久的。
岑越给刘妈妈梅香小菊都分了。
刘妈妈见过山楂,没见过另一个果子,她听梅香说了,是山上的野果子,卖的还挺贵,好奇说:“这能不能吃?什么滋味?”
“能吃,我下午见郎君和三少爷吃过,不过看着很酸。”
梅香说。
小菊在旁学:“郎君眉头都酸的皱起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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