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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正经的装束,但看着依旧让人热血沸腾。
晏沉慢吞吞地从浴缸中起来,擦干后套了件黑色浴袍,他仿佛是在刚才的酣战中用尽了情绪,如今陷入了空白中。
两人一起走向卧室,几乎同时额头挨上枕头。
半夜的时候,江瑜睁开眼睛。
他视线平静地看了一眼身边,床侧已经没人,摸起来透着股微凉。
他没开灯,循着一点声音开门出去,阳台的推拉门半开着,一道人影站在那里,单手拿着手机放在左耳边,另一只手端着一杯酒,此时轻轻晃着,像是对谁吩咐一般嗓音华贵:“继续问他要钱,那五亿赶快追来。”
“东城那里也加紧,再把他逼紧些,没理由?不会找个理由吗”
江瑜淡淡地看着,突然开口:“晏少,没人告诉你做坏事要背着人吗?”
他的嗓音带着凉意,与窗外的风一般,凉凉落在耳边。
晏沉回头去看,在几米外的走廊里,江瑜站在那里,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,视线平静地看着他。
他的面容仍旧如大海一般,永远激不起波澜,平和而静谧。
两人目光相汇,隔着几米远,彼此足下影子拉得很长,有风吹起,身上一黑一白的浴袍轻轻浮动。
晏沉微微挑了挑眉。
他脸上丝毫没有出现被抓包的尴尬神色,随手摁灭手机往旁边一撂,手肘靠在身后栏杆上:“我还以为你今晚会睡得很熟。”
毕竟刚才两人那般疯狂,常人怎么着也得好好补充一□□力。
江瑜勾起唇角,眼中却没有笑意:“比不上晏少精神,凌晨三点这在谋划。”
晏沉轻轻啧了一声。
夜风吹来,远处是摩天大楼的轮廓,远远的一个黑色的虚影,他身上浴袍松松散散,胸膛处一片冷白露出,还隐约带着些吻痕。
晏沉仰头将杯中酒饮尽,他又握着酒瓶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,一边转头问江瑜:“你要不要也来一杯?”
江瑜未答,晏沉耸了耸肩,又自己抿了一口。
江瑜开口,他走了过去,两人只隔了一米多距离:“我其实挺好奇。”
他勾了勾唇,指间轻轻点了点冰凉的栏杆:“晏少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?”
晏沉忽然一笑,他视线落在眼前人侧脸上,拖长了声音:“我不喜欢你和别人待的时间太长。”
他嗓音中含着笑意:“就像欧阳雪,你们谈了两个小时。”
他似笑非笑地开口:“我吃醋了。”
他就像一个热恋中的人,声调很甜腻。
江瑜也笑了一声:“是吗?”
他嗓音很温沉:“突然出现在咖啡厅,不是因为怕我向欧阳谦借钱?”
他黑眸将对方脸上神情收拢过去:“现在还没向欧阳谦施压?打算怎么做?暗示还是明示?或者由欧阳雪那入手?”
晏沉目光牢牢地盯着对方,唇角一寸寸地敛平,忽然开口:“我不喜欢你的地方就在这。”
太清醒。
又太冷静。
他嗤笑了一声,仰头又灌了一口酒,酒精的气息伴着凉凉的夜风一起吹来,晏沉感受着喉间液体滑下:“吃醋太低级,我喜欢从源头上斩断一切。”
只要这个人还在,就有可能和无数人去喝咖啡聊天,那样他太不舒服,就只有将这条鱼身上的鳞全拔了,不那么招眼后才安心。
江瑜摇了摇头,似乎有些无奈:“定位监听这些还不够?”
晏沉神情轻慢:“这些怎么能够,我说了,我对囚禁游戏比较感兴趣。”
凉意渐渐漫上,江瑜伸手拢好浴袍:“你就不怕我们彻底闹掰吗?”
晏沉随意地戳了戳栏杆,他又拔出木塞倒酒,烈酒一杯一杯的如水般灌了下去,他眸子似乎没那般清明,反倒看起来漫上一股兴奋:“你不会。”
江瑜笑了一声:“晏少凭什么认为我不会?”
他目光落在那张脸上,唇因为酒精的浸润透出一股潋滟来:“凭我很喜欢你这张脸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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