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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;nbsp;nbsp;nbsp;【005】
nbsp;nbsp;nbsp;nbsp;水开始变温了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温热的水溅上俞汀的眼睫毛,隔着氤氲的热气,他看到陆绝利落套上他的t和短裤,似刚才没说过那句话一样,“快洗吧,我出去了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又回头挑眉,“给你拿套衣服?”
nbsp;nbsp;nbsp;nbsp;俞汀衣服淋湿了大半,贴着皮肤很是不舒服,他扯了一下贴着胸口的布料,垂眼说:“不用,浴室柜有一套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陆绝就出去了。
nbsp;nbsp;nbsp;nbsp;门关上,俞汀懊恼着抓了抓头发,背身脱了衣服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洗完澡出来,俞汀擦着湿发瞥了眼隔壁房间,关得严实,只门底露出光来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俞汀思索了两秒,还是先转去厨房了,打开冰箱拿姜,门上的几个鸡蛋擦得干干净净,静静卧在袋子里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他正长身体,每周末赵如菲都会去菜市场买一次土鸡蛋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俞汀拿了两个鸡蛋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姜汤煮好,醪糟鸡蛋也好了,俞汀装了两碗姜汤,两只醪糟鸡蛋只装了一个碗,找了个托盘端着,无声快速跑回屋了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屋内,陆绝倚着窗,正认真看着外面的无尽夏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大片蓝色的花在大雨里越开越茂盛,陆绝听到脚步声微微侧目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俞汀换了套衣服,款式和陆绝身上一样,只颜色不同,是白t白短裤,灯光落到他柔软的发梢,显得他更白了。
nbsp;nbsp;nbsp;nbsp;陆绝眼尾微微动了动,唇角翘了起来,音量很低,“你这里的无尽夏,比我那儿开得好多了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他比俞汀高出六七公分,身形也要宽阔一圈,俞汀穿上宽松的衣服,到他身上像紧身衣,哪哪都紧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俞汀上前放下托盘,解释说:“绣球花吃水,多来几场大雨,你院里的无尽夏就长起来了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他先端了醪糟鸡蛋递过去,“你没吃晚饭,吃点东西再喝姜汤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奶黄色灯光照进碗里,两只圆嘟嘟的鸡蛋挤在白瓷碗里,周边飘满了香喷喷的醪糟,汤里加有红糖,颜色十分喜人,还撒了一小把干桂花,浓浓的桂花味和蛋香混合出清新的香甜。
nbsp;nbsp;nbsp;nbsp;陆绝接过碗,窝蛋煮得又滑又嫩,白瓷碗很薄不隔热,滚烫着手心,他抬眼看俞汀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俞汀也捧着一只碗,不过碗里只有淡褐色的液体,陆绝问:“你不吃?”
nbsp;nbsp;nbsp;nbsp;俞汀小口小口吹着碗,“不饿。”
他低头喝了一口姜汤,又烫又辣,他轻轻嘶了下舌头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喝完抬头,陆绝还是刚才的姿势,两眼深深望着他,这种眼神俞汀饿极了也有过,他空出一只手推托盘到陆绝面前,“你是这碗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陆绝笑了,没说话收回视线,拿过勺子几口吃完了窝蛋,汤也喝见了底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吃完东西,也喝了姜汤,到睡觉时间了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不能去客厅睡沙发,如果赵如菲再起夜撞见无法解释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也不能以床不够睡为理由,俞汀的床宽一米五,躺两个一米八以上的男生会有些挤,但也还能凑合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俞汀在洗澡时想了一个理由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他关了顶灯,留了书桌的台灯,从抽屉拿出一份竞赛试卷,拉开椅子坐下说:“你先睡,我再做套卷子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陆绝看了一眼,挑眉,“你要参加物理竞赛?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嗯。”
俞汀又抽出一本草稿本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俞汀的草稿本是a4大小的柠檬黄纸,没有装订,用三只银色小夹子扣着,词典厚的草稿纸和印刷的一样,每一页都写着工整秀丽的公式和演算。
nbsp;nbsp;nbsp;nbsp;翻到一页新草稿纸,俞汀就全神贯注开始演算了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此时屋内仅有的光源照着俞汀的脸,那两扇纤长密集的眼睫毛在他脸下方,投下了两扇清晰无比的阴影。
nbsp;nbsp;nbsp;nbsp;陆绝也没打扰他,他站在床边,俯视着简单的床铺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床和它的主人一样简洁干净,浅蓝色的床品,铺着一床凉席,四条床腿绑着四根光滑的竹杆,挂着一顶白纱蚊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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