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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;nbsp;nbsp;nbsp;秦润的手指骨节修长,虽然其上带有一些浅浅的疤痕,许云帆依旧把玩着他的手指,爱不释手的摸玩这只又摸另外一只,“好好躺着,今儿还不够累吗?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还好。”
厨房里的这些活,与他之前干过的那些活相比,完全不在一个层次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回来睡了近三十分钟,又刚洗完澡,许云帆没了困意,借着窗外不甚明亮的月光,一手撑着脑袋,一手抓着身边人的手,状似开玩笑般的问,“润哥儿,如果我参加科举,一直考不上怎么办?”
nbsp;nbsp;nbsp;nbsp;他有一个毛病,那就是,不做就不做,一旦做了,就必须做到最好,这才不会辜负在这个过程中的所有付出。
nbsp;nbsp;nbsp;nbsp;许云帆虽博闻强记,但古代的科举那可不是闹着玩的。
nbsp;nbsp;nbsp;nbsp;这古代的状元,放到现代,那是属于什么水平?
nbsp;nbsp;nbsp;nbsp;自开科取士后,历朝历代一千多年,又出了多少个状元?
nbsp;nbsp;nbsp;nbsp;据说,有一年报考科举的有二十万人,最终录取进士的却只有两百人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所以,考取状元的这个难度可想而知。
nbsp;nbsp;nbsp;nbsp;秦润知道许云帆聪明,也知道许云帆之前说的听过举人老爷授过课也全是吹的,但他就是没来由的相信许云帆可以,“怎么会,你肯定可以的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许云帆像个无赖一样,“怎么不会,如果我一直考不上状元,一直考到老,你会一直养着我吗?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啥?你要考状元?”
秦润本以为许云帆说要参加科举,也就是想考个秀才,哪知,他居然说出这般大话来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哪怕没进过学院听过一天课,秦润并非什么都不懂,状元啊,那是说想考就能考的吗?
nbsp;nbsp;nbsp;nbsp;村里的李云飞寒窗苦读十多年了,不过考上童生,在村里便已经是不得了的事,状元那等事,他们敢想吗?
nbsp;nbsp;nbsp;nbsp;他们敢不敢想,许云帆不知道,反正他是敢想的,“是啊,既然要参加科举了,那自然要给你挣个状元夫郎当一当了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秦润:“……”
nbsp;nbsp;nbsp;nbsp;他家小相公唬别人的时候口气大也就算了,怎滴在床上,口气还这么大?
nbsp;nbsp;nbsp;nbsp;秦润吞下一口口水,斟酌一下措辞后才说:“云帆,其实……状元不状元的无所谓,你好好的就好,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,对我来说,能考上秀才就已经很了不起,很厉害了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同秦润相处这么些日子了,许云帆哪能不知道秦润是什么意思。
nbsp;nbsp;nbsp;nbsp;说白了,关心他压力太大是一方面,一方面也是觉得他异想天开了。
nbsp;nbsp;nbsp;nbsp;许云帆知道,说再多,不如做的多,为了秦润宽心,随口道:“那成吧,我先努努力,让你当个秀才夫郎,看看李家的人谁还敢笑话你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说到李家,许云帆才赫然想起一件事,“对了,今儿我怎么一直没见到李云飞那小子?难不成他知道食堂是我开的,所以不去吃饭了?”
nbsp;nbsp;nbsp;nbsp;秦润抬眸注视着许云帆,“你不知道吗,李云飞去县里拜访他堂哥去了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说到李云飞的堂哥,那也是李氏族人的骄傲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李云飞的堂哥李云起,单从一个带有起凤腾蛟之意的“起”
字就可看出,李宝河对他的期望有多高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李云起之父李宝河,比李宝山大了两岁,因为是长子,不如李宝山这个小儿子受宠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李宝河的爹娘疼幺儿,对长子并不如何上心,他们送李宝山去学堂,却对李宝河要求识字一事嗤之以鼻,话里话外皆在告诉他,人要有自知明,你不如你弟,这是既定的事实,你弟从小聪明伶俐,人家多大才会说话,他才几个月就会喊爹娘了,一看就是个聪明的孩子,把他送学堂,家里已经捉襟见肘了,你别那么不懂事,见着弟弟有什么你就闹什么,再说了,你弟以后有出息了,你不也能跟着沾光?
nbsp;nbsp;nbsp;nbsp;李宝河永远记得父母的偏心,也对此心生不满、埋怨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他知道,有一对偏心的父母,他得不到公平的待遇,以后他的孩子势必也会同他一样不受待见,受尽委屈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家里所有的收入全部砸李宝山身上,自己做牛做马,却得不到一句肯定,甚至在他们眼里,身为大哥,为弟弟做牛做马,努力干活挣银子给李宝山挥霍那都是天经地义的事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李宝河积攒的不满与日俱增,最后竟是同父母大闹一场,净身出户去县里当了上门女婿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在大晏朝,或者其他朝代,赘婿地位低下,若不是生活所迫,形势所困,哪个汉子会同许云帆那般,入赘了还美滋滋的不行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李宝河同李家断了联系,不再往来,因幼时在父母那里受到的不公平待遇,李宝河对李宝山充满了恨意,自然不愿搭理李家任何人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但李宝山会做人啊,他知道,他读书不行,干活又吃不了什么苦,能仰仗的就只有他那个去当上门女婿的兄长了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李宝河的夫人妙音,人如其名,长得清秀可人,家里在县里开有两家衣铺,生意不错,因此,对比村里人,算是小有资产的富人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当然,这样的人家,哪怕只有一个女儿,也不是没有汉子想入赘妙家,之所以最后会挑中李宝河,一是妙音被人骗身骗心,乃是未婚先孕,名声不好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二来也是村里人,无权无势的,自然比较好拿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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