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表面流转着珍珠母贝般的光泽,她无意识地用拇指摩挲凹凸纹路……冻紫的大肉棒下血管如墨色毒藤虬结,断裂部分的骨茬间黏连着半透明的神经末梢,正随她掌心的温度缓缓蠕动。
女生指腹触到冰雕的刹那,寒意如同毒蛇信子顺着骨髓游走,那冰晶表面竟生出无数细小的倒刺,勾住她掌纹疯狂吮吸体温……她看见自己呼出的白雾在冰雕表面凝结成霜,霜花诡异地拼出“看这里”
三个血字,而她随着字迹的指引,却是惊恐地发现,这“冰雕”
的马眼处,竟然还被恶趣味地“穿”
上一枚两人的订婚戒指!
随之而来的,是膝盖骨因为害怕而开始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,一瞬间,她立刻将这带有恶趣味的“冰雕”
给猛地扔了出去,然后痉挛着不断后退……最红,发现了仿佛要撕裂喉管的尖叫声。
“呃啊啊啊——!”
此时,女生的双腿像被抽去筋骨的提线木偶般乱颤,镶着碎钻的美甲深深抠进菌丝地毯……她倒退时左脚绊住椅腿,丝袜“刺啦”
撕裂的声响里,蜜桃色裙摆翻卷露出青筋暴起的大腿,皮肤上正浮现出与冰雕如出一辙的血管纹路。
当臀部落地的瞬间,车底上的菌丝突然绞住她腰肢,迫使她以蛙泳般怪异的姿势向后蹬腿,十根脚趾在香槟色高跟鞋里痉挛成鸡爪状。
“不要……不要过来……”
嘶哑的哀求混着血沫从嘴角溢出,精心涂抹的珊瑚色唇釉被咬得斑驳……她的瞳孔因为害怕而剧烈颤抖着,美瞳边缘泛起菌丝状的蓝晕,精心烫卷的栗色长发被冷汗浸透,发梢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成惨白。
失禁的瞬间,浅咖色液体在米白裙摆洇开琥珀色溪流……菌丝贪婪地吸吮着温热液体,在她身下绽开无数朵半透明尸花,尿液流经的地毯突然浮凸出青铜钱币,方孔里钻出的婴儿手掌攥住她脚踝,铜锈以惊人的速度顺着血管向上蔓延。
“救……”
随着,最后一声呜咽卡在喉头,她仰面倒下时脖颈反弓成诡异弧度,却是被大巴车地板上的座椅边缘给“咔”
地一声勒进皮肤……紧接着,菌丝趁机钻入微张的唇缝,在她舌面催生出冰晶状疱疹,在晕厥前的最后一帧画面,是裙摆上那滩水渍正凝结成男友的脸,菌丝编织成的睫毛轻扫过她裸露的膝盖。
……
在处理完那对可怜的情侣之后,女售票员屈指叩击胸牌的刹那,铜锈簌簌剥落处绽开冰晶玫瑰,每声敲击都激起菌丝网络蓝光荡漾,那些寄生在车壁的荧光孢子应声炸裂,在她瓷白的锁骨凹陷处凝成星屑般的碎钻……她眼尾金箔勾勒的曼陀罗纹正在缓缓绽放,琥珀色瞳孔里浮动着鎏金沙漏,细看竟是无数个挣扎的微型人影在指缝间坠落。
暗红制服裙摆扫过菌毯的刹那,织物褶皱间流淌出熔岩般的血色光晕……她行走的韵律像毒蛇蜕皮时的游弋,每寸裙摆摆动都精准复现敦煌飞天的流云弧线,却又在转折处突变成捕食者收缩肌肉的致命弧度,十二对青铜婴儿手臂时不时从裙裾暗影中探出,缠绕银链的腕关节反曲成蜘蛛步足,铜钱碰撞声编织成摄魂的安魂曲。
而她的下体,还在时不时流出仿佛能够魅惑人心的荧蓝液体,坠落的瞬间,菌毯总会翻涌起粘稠的浪潮……而且我还看到,那些荧蓝珠液并非垂直滴落,而是如同活体水银般沿着菌丝网络蜿蜒爬行。
菌丝群聚处隆起半透明的人脸,张大的口腔贪婪吮吸着毒汁,每滴液体被吞噬时,人脸便多凝实一分,最后竟显出方才那对情侣七窍流血的面容……紧接着,只见女售票员她停驻在我面前时,发间银丝突然开出半透明的优昙花,寒雾从她赤足下升腾,菌毯表面凝结的冰霜里,浮现出历代乘客临终前扭曲的面容。
染着墨黑丹蔻的指甲抚上我喉结,甲面暗纹竟是我从小到大的生辰八字,在幽光中渗出朱砂色的泪痕,然后幽幽说道:
“六千九百位乘客……”
她的嗓音像月下清泉裹着碎冰流淌,每个音节都在车厢四壁折射出不同声调:少女的娇嗔、老妪的呜咽、婴孩的啼哭……吐息间溢出的冷香突然浓烈如罂粟绽放,我惊觉鼻腔里钻入的哪里是香气,分明是万千条冰丝在脑髓中织网。
“车到站了,您身上的乘客一共六千九百位,请买票。”
女售票员染着墨黑丹蔻的指尖悬停在我肩头时,整节车厢的菌丝突然集体转向,那些寄生在座椅缝隙的荧光孢子炸裂成蓝雾,在她瓷白的腕骨间凝成星环状冰晶……她耳垂缀着的铜钱耳饰叮咚作响,每声脆响都激得我皮下铁线蠕虫疯狂游走,金属质感的虫首从毛孔探出,竟与她的发丝跳起诡异的“交颈舞”
。
“公子这身肉相……”
她吐息间溢出雪水煮青梅的冷香,指甲轻轻划过我右肩三角肌,
“倒是比方才那对野鸳鸯精致得多。”
很快,随着对方的指甲缓缓地切下,在剧痛在我的肩胛骨霎那间直接“炸裂”
,我能清楚地听见冰层在骨髓深处生长的脆响,那是仿佛玉器碎裂般奇怪的声音……而此时,断口处喷涌的也不是鲜血,而是千万条冰丝,每条丝线末端都缀着米粒大的扭曲“小虫”
。
紧接着,菌毯翻涌的浪尖精准接住坠落的右臂,然后,便被菌丝给迅速地裹成茧状,透过逐渐浑浊的茧膜,我可以清晰地看到,我手臂上的皮肤如同浸入王水的胶片般卷曲剥落,肌肉纤维被菌丝分解成发光的磷粉,骨骼则像方糖溶解般滋生出珊瑚状增生体……指骨正绽放成菌丝花束。
指甲盖变成半透明的孢子囊,随脉搏跳动喷射出萤绿色粉尘。
更恐怖的是断臂创面,暴露的神经末梢正在菌化,每条神经元都延伸出荧光触须,与菌毯底层的亡灵残骸建立连接……只是,原本寄生在我身上的铁线蠕虫也是趁机从我的手臂里面蜂拥而出,这些金属光泽的寄生虫在空中熔化成液态,落地时竟重塑成青铜钱串的形态,叮叮当当滚入菌毯深处。
“唔……哈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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