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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知饮心中极为受用,嘴角高高扬着,却又想保持谦逊,脸别扭得红了一片:“怎么会,胜败乃常事,哪有、哪有不敢来一说?”
李庭霄笑:“昭裘达未近城池就损失千人,回去后必定极力辩解推脱,说鸥城多强、俘获自己的人有多厉害,若是墉冬察处置不当,他们的军心就散了。”
白知饮张了张嘴,觉得自己是该重新读读兵书了。
李庭霄揽住他肩头,使劲往他耳边凑,小声道:“阿宴,此战头功,回头本王重重有赏!”
说完还在耳畔吹了口气,目光若有似无飘向某处,让他脸热的如同山巅晚霞,头顶都快冒烟了。
李庭霄语气又变得阴恻恻的:“下次再敢这样莽撞,本王就把你捆在王府后院,再也不许你出来!”
白知饮看了他一眼,扁嘴。
李庭霄在城头隐约看到昭裘达奔向那片树林时,便知事情不妙,凉意从脊椎直蹿脚跟,恨不得能长翅膀飞过去。
他火速带兵驰援,远远见到白知饮不但扭转了局面,还生擒了敌将,心中不由得五味杂陈。
还好没事!
他暗自决定以后再也不会放白知饮单独出去办事了,他的心脏受不起这个!
-
风鼓动起洁白汗帐呼啦啦的响,除此之外,帐内寂静无声。
墉冬察汗脖子上挂着串磨方的兽骨,络腮胡子下面的嘴唇紧紧抿着,眼睛被怒意驱使着眯成了一条缝。
在他的怒火之下,几位将军目光瞄向帐中间的熊皮地毯,没人敢出头。
小小的鸥城而已,守军不足万人,竟连败两阵,简直奇耻大辱!
在他身边,坐了位圆润美艳的女子,脸上蒙着面纱。
她轻轻推了推他的胳膊:“父汗,息怒!”
墉冬察的脸色好了些,轻拍她的手背,冷声道:“三日内我必拿下鸥城雪耻,还有谁愿往?”
小眼睛里溢出精芒,慢慢停在一个人身上。
压力给到了三大将军之一的西驰。
直里和昭裘达都败了,且对方有高人,除了西驰,其他人上去也是白给。
西驰远比直里和昭裘达看起来彪悍得多,他“腾”
地站起身:“末将愿……”
话未说完,外头急匆匆有人进来禀报。
“报!
大汗,昭裘达将军回来了!”
帐内几人均是大惊,墉冬察站起身:“回来了?”
“是,但被直里将军拦在营外!
他说昭裘达将军定是投敌了,回来是做说客的!”
一片窃窃私语中,墉冬察捻着胡须思量片刻,末了一扬斗篷:“出去看看!”
昭裘达骑在马上,并没有墉冬察想象中的狼狈,后面跟着的几百名兵士倒像是遭了大劫,个个鼻青脸肿衣衫破烂,像乞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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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正停在大营十几丈开外的地方,被自己人的箭尖对着,昭裘达极力辩解,说自己真的没有投靠鸥城,可直里压根不信,就这么僵持上了。
可能在直里看来,他是比自己更废物的废物,看他的目光都带着浓浓的优越感。
“真的,那个煜王真的是让我回来送信的!”
“回来送信?他们没信使吗?”
“他写我背上了,大汗一看便知!”
“就你还想见大汗?谁知道你憋着什么龌龊心思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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