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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（第6页）

你自己看吧。”

王璐低头一看，照片里自己的身影模糊却并不止于认不出——臀部翘起，手指在裙底游走，表情带着一丝迷乱。

她脑子里一片空白，手指颤抖着放下手机，低声说：“这……这是误会，我没有……”

可她的辩解苍白无力，张雯冷笑一声：“误会？那只手是谁的？别告诉我你是被逼的。”

说完，她转身收拾东西，嘀咕道：“真恶心，住一块儿还得防着你。”

流言像野火般蔓延，班级里的人开始对王璐指指点点，有人当面嘲笑，有人背后议论，连老师看她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探究。

王璐走在校园里，总觉得背后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她，那些窃窃私语像针一样扎进她的心。

她试图装作若无其事，可每迈出一步，羞耻和恐惧都在啃噬着她。

李晨也听到了风声。

那天晚上，他约王璐在学校操场见面。

夜色下，他站在路灯旁，脸色苍白，手插在口袋里，低声问：“璐璐，那些照片……是真的吗？”

他的声音颤抖，带着一丝不确定，像在乞求她否认。

王璐愣了一下，心跳快得像擂鼓。

她低头咬着唇，低声说：“晨，你别信那些，都是谣言……”

她试图挤出一个笑，可眼角却渗出一丝湿意。

她多希望李晨能抱住她，告诉她他相信她，可她知道，自己早已无法自圆其说。

李晨沉默了。

他看着她，眼神复杂，有痛苦，有疑惑，却没有愤怒。

他太软弱了，性格温和得近乎懦弱，他不敢质问，不敢发火，甚至不敢直视她的眼睛。

他低声说：“我……我也不知道该信什么。

璐璐，你最近真的有点怪，我早就感觉到了，可我不敢问。”

王璐的心猛地一沉。

她想起最近几次约会，她总是心不在焉，脑海里满是公交车上的画面，连李晨牵她的手，她都觉得索然无味。

她想解释，可喉咙像被堵住，发不出声音。

她只能低声说：“晨，你别多想，我还是我……”

李晨苦笑了一下，点点头：“嗯，我信你。”

可他的语气里满是敷衍，他转身离开，背影瘦弱而落寞。

王璐站在原地，眼泪滑下脸颊。

她知道，他其实什么都明白，只是太软弱，不敢面对，不敢质问，更不敢结束这段关系。

他的沉默像一把钝刀，慢慢割裂着他们之间的信任。

从那天起，李晨对她的态度变得微妙。

他依然会约她吃饭，依然会牵她的手，可眼神里多了一层疏离。

他不再问她去哪儿，不再关心她早上的行程，甚至在她提起公交车时，他会不自然地转移话题。

王璐能感觉到，他的软弱让他选择了逃避，而这份逃避，让她既松了一口气，又感到一阵刺痛。

与此同时，班级和宿舍的流言愈演愈烈。

林雪逢人就讲王璐的“公交车事迹”

，添油加醋地说她如何勾引男人，如何享受被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