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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一喆说不出话。
曾杰插话:“球赛没输就行嘛。”
“球赛没输,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,是你和我都打得很好,”
薄屿接话,“你比我更努力,进了那么多的球。”
他有些无能为力地弯了弯唇:“但我从没答应要跟你赌。”
“更没答应帮你追她。”
张一喆的嘴唇微微翕动。
……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你们在一起。
这句话卡在喉咙里,却问不出来了。
为什么?
你说为什么?
——不就是要你自己去看看吗?
黎雾对薄屿的表情,和对他,完全是不一样的。
这和他们谁先来后到没有任何关系。
张一喆终于泄下气来。
关了灯,黑暗幢幢,张一喆想到黎雾那时在地铁上的话,还是道了歉:“薄屿……嗯,那个,你没睡吧?我还是得跟你说个对不起。”
薄屿合着眼,睡不着:“为什么。”
今天晚上,手机上弹出来一条陌生的未接来电。
说过去的那一周,他谁也不想见的时候,这个电话就打给过他。
号码的归属地是德国柏林。
除了Olive,很多年不会收到这个归属地的来电了。
当天Olive大多时候打来,薄屿也是不接的。
原净莉今夜在薄彦车上哭诉,好像又把那年的记忆,那个混乱夜晚,一并从他脑海深处勾了起来。
他就只想安静一点。
安静点。
不要任何人来烦他。
再提起那些事。
不要再让他去想了。
张一喆没听到他反应,继续说:“你的手是不是受过伤啊?”
“……所以我真不该和你打那个赌,方方面面,我好像都太自以为是了,黎雾说我们很幼稚。
对不起薄屿,这件事我向你道歉。”
薄屿:“你别说了。”
不知为什么,可能是太了解他,张一喆这一刻,好像读懂了他的口气。
他是想说,他才该说对不起吗。
对不起什么。
对不起,他喜欢上黎雾了?
还是什么。
张一喆突然又来了点昂扬的斗志:“那我们公平竞争吧薄屿……别打什么赌了,不搞那些了,咱俩堂堂正正的怎么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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