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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尘子系好衣袍:“如果没事,我晚上一定回来,嗯?”
河蚌不是很高兴,趴在牙床上不说话。
她长发水墨一般晕散,裙裾羽毛一般柔软,踝上的红线金铃衬着如玉的肌肤,格外诱人。
容尘子敛住心神,语声柔和:“乖,我先走了,晚上回来给你带吃的。”
河蚌这才噘着嘴应下:“那你早点回来呀。”
容尘子应了一声,摸摸她的头:“好好听话,年底光裕寺有庙会,到时候我带你去玩。”
河蚌揽着他的脖子,语声嫩得像初春时候的竹笋尖尖:“知观亲一个再走。”
容尘子略微犹豫,但见她眉如远黛、目似烟波,顿时就迷了心神,他俯身,在那鲜花一般娇嫩的红唇上轻吻了一记,那动作极快,如同蜻蜓点水。
他却不由微红了脸,也不直视河蚌:“我先走了,饿了就找清玄要吃的。
如果我晚上没回来,记得自己泡水。”
河蚌点点头,松开了他的脖子。
容尘子走出密室出得房门,不由又交待了清玄一番这个河蚌的注意事项,他觉得自己都能写一本海皇饲养手册了。
容尘子走后,房里只有河蚌,清玄自然得避嫌,放下托盘后见她无事也就出了门。
河蚌将房门闩上,趴在容尘子榻上,微微掐诀,径自移魂。
魂魄出窍之后直接飘往后山山泉,她借水而遁,不过片刻,已经入了海。
海面是浅浅的蓝,流云几朵漂浮在天空,也漂浮在海面。
大河蚌反倒是不急,慢悠悠地游回海皇宫,顺便看看路上有趣的玩意儿。
海族和陆地的习性略异,水下不以明暗辨昼夜,海族的时间以潮汐为准。
而且大多海生物都能水中视物,是以海底终年洋溢着蓬悖生气。
大河蚌在一丛珊瑚里玩了一阵,不觉发现一个问题——她迷路了。
“早知道应该把老道士的罗盘偷出来才对……”
她一边碎碎念一边往前游,幸好遇到一条有点道行的儒艮,这货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,施了个摄魂术就骑着人家行往海皇宫。
不料这儒艮也是个吃货,一天光水草就要吃掉□十斤,加上又不爱运动。
即使河蚌是个魂魄、不成实体,没有重量,这货的游行速度也不过一个时辰六七里路。
河蚌气得直冒烟,幸好这片海域不大,这儒艮一路晃悠着,也终是到了。
河蚌飘进海皇宫,她是内修,灵识最是强大,海皇宫里的守卫也不曾发现她。
她在宫里转悠了一圈,不见淳于临,魂魄也吃不进去东西,她十分无聊。
等了约摸两刻,外面有守卫行礼,淳于临缓缓进来,眉间皱起,似乎有什么心事。
河蚌张开双臂,鸟儿一样扑上去:“淳于临,嗷嗷淳于临,本座好想吃你做的葱烧海参!
!”
淳于临似乎不防她在这里,脸色微变,随后又温柔如常:“那陛下回来吧,属下给你做椒盐桃酥,好不好?”
河蚌馋得口水四溢:“嗯,清虚观整天吃素,吃得本座都快变成面圪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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