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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;nbsp;nbsp;nbsp;“一口气复活一对双生恶灵,不管背后是谁,有什么阴谋,这场阴谋也总有结束的时候,不属于此间的人,最后当然都会回到她该待的地方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白月练短促地笑了一声:“还没揪出幕后黑手呢,你怎么都开始想大结局了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大昭城外,栖霞山。”
燕槐序就着夜风悠悠地说,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缘故,她今天格外话多:“山中天地灵气孕育万年,孕育出一对恶灵……你说好不好笑,感情天地便秘了一万年,就拉了两坨这么大的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白月练不赞同道:“天生之物,自有缘故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燕槐序的目光顺着不远处忘川河另一边的民间灯火逡巡了一圈,有点不聚焦——这条河因为离得地府大楼近,被赐名忘川河,其实就是一条小水沟,也并不长彼岸花,偶尔会有不讲素质的居民往里扔垃圾,下雨的时候总是臭臭的。
nbsp;nbsp;nbsp;nbsp;燕槐序的思绪顺着这条小水沟飘远了,她有时候会想起小时候,元英总是跟她对着干,又装做若无其事地喊姐姐。
她跟元英是一山双灵,燕槐序是唯一能压制元英的人,她们本来就是天生的死敌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或许老天生两只恶灵下来,就是为了让她们彼此制衡的,她注定要跟元英不死不休。
nbsp;nbsp;nbsp;nbsp;白月练像能看穿燕槐序的想法一样,拍了拍燕槐序的肩膀:“你知道吗,在这个世界上,我最不信的就是‘注定’两个字。
谁能注定你的命?你的命掌握在自己手里,还有我替你撑着,区区一个元英,难道还能翻出天去吗?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更何况元英那个大馋丫头到处大吃二喝地吸收灵力,她尚且都不认命,你又哪来的‘注定’呢?”
nbsp;nbsp;nbsp;nbsp;燕槐序转过头来,头一次这么认真地注视白月练,在对方赤诚的眼睛里,看到了和故人相同的风采。
nbsp;nbsp;nbsp;nbsp;燕槐序倏地笑了:“你说得对,白月练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燕槐序很少叫白月练的名字,一开始是“特派兵”
,后来又总是“东岳大帝”
,这三个字从燕槐序嘴里出来,总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,让白月练心里一阵酸涩,随即被更大的满足淹没。
nbsp;nbsp;nbsp;nbsp;白月练站起身来,黑色修身长裙衬得腰很有劲,款式上露着一只胳膊,肌肉线条特别好看。
她低头整了整自己的黑色手套,散漫地冲别墅里一抬脑袋:“我们回去吧,燕队想不想上麻将桌摸一把?”
nbsp;nbsp;nbsp;nbsp;燕槐序也站起来,笑道:“这是公务吗?”
nbsp;nbsp;nbsp;nbsp;白月练红温了,一把勾过燕槐序的脖子,恶狠狠地往里走:“我说是就是,陪领导打麻将当然是公务!”
nbsp;nbsp;nbsp;nbsp;白月练靠刷脸加上淫威驱赶了一批打麻将的阎罗,拾掇出一张空桌子来,并热情邀请厉温上桌,厉温生气拒绝后,派出了家属代表陈桐清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应溪山刚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,但看见燕槐序冲她招手,立刻颠颠地就来了,后边还跟了个随时准备落井下石的杜子仁。
nbsp;nbsp;nbsp;nbsp;这一桌三位支队长一位鬼帝,声势浩大地搓起了粉色凯蒂猫麻将,连薛礼也拉着蒋韵过来凑热闹,看了一会儿,把手往自己袖子里一揣,叹道:“陈队长的手气跟楚江王不相上下啊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陈桐清悠悠地摸了一张三条,往外一打:“你懂什么,我这叫厚积薄发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胡了。”
燕槐序把牌一推,笑意盈盈地接过那张三条:“多谢陈队的厚积薄发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陈桐清:“…………”
nbsp;nbsp;nbsp;nbsp;燕槐序运气好得离谱,有时候开局摸出七小对,有时候别人刚打了两轮她就胡了,一晚上赚的盆满钵满,主要放炮人陈桐清和应溪山相视一苦笑,后者心虚地抬眼看了看杜子仁:“……小姨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杜子仁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口袋,咬着后槽牙微笑道:“表的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这边其乐融融,没一会儿把地藏王和阿斯莫德也招来了,这俩人一出场就自带上班气质,搞得大家突然回过神来,这次聚会是迎接外宾来着。
nbsp;nbsp;nbsp;nbsp;阿斯莫德的绿眼睛在燕槐序脸上停留了好一会儿,才说:“说起来,贵府的琼华学院威名赫赫,我们这次带了一个学生过来,想让她到学校学习交流一二呢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地藏王笑得十分官方:“应该的。
应队长是琼华学院的优秀毕业生,到时候就让她带着去吧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阿斯莫德立刻接话,一点气口不留:“应队长青年才俊我当然放心,那么……燕队呢?听地藏王说,这次的学校大比参赛人员不再限制身份,燕队有兴趣吗?”
nbsp;nbsp;nbsp;nbsp;这个大天使长简直就是个神经病,一会儿说要跟白月练切磋,一会儿又要跟燕槐序掺和。
白月练把手里的牌一放:“北风。
大比主要是给学生们办的,燕队要是去参加,有点大材小用了吧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阿斯莫德笑道:“只作交流,交流无关身份,也没有输赢,只是想感受一下地府的风土人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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