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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延想起最近的古怪事,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试探一下。
他走到办公桌旁,倾身看向喻泽川,故意发出了一些声响,而后者倏地睁眼,警觉看了过来——
“你来了?”
喻泽川见是陆延,神情肉眼可见放下了警惕,他闭目捏了捏鼻梁:“过来怎么不叫醒我,像猫一样没动静。”
陆延笑了笑:“看你睡觉就不想吵你。”
喻泽川的睡眠质量一直不太好,反正陆延晚上和他同床共枕的时候,对方一晚上能醒好几回,也就滚床单滚累的时候能睡得熟点。
“今天早上开了晨会,脑子有点疼。”
喻泽川语罢微微仰头,轻吻了他一下,因为刚刚睡醒的缘故,声音沙哑磁性:“等会儿下班一起吃饭,介绍个朋友给你认识。”
陆延疑惑:“什么朋友?”
喻泽川:“见面你就知道了。”
陆延的好奇心不算重,他闻言也没在意,转而提起了另外一件事情:“我听别人说,公司前段时间的亏空案好像和蒋经理有关系?”
喻泽川闻言身形一顿,意味不明地看向他:“你听谁说的?”
陆延微微耸肩:“整个公司都在传,想不知道也难。”
喻泽川倒入椅背,听不出情绪的唔了一声:“账目上亏了两千万的账,我说过,他只要能在二个月内还上,公司就既往不咎。”
来了来了,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又来了。
陆延心中有些惊疑不定:“他还得起吗,为什么不送他去坐牢?”
“坐牢?”
喻泽川闻言忽然轻笑了一声,他指尖微勾,示意陆延弯腰靠过来,然后偏头贴着对方的耳畔低声说话,姿态亲昵,却莫名让人遍体生寒:“真傻,才两千万,他自己还一部分,再找个律师打官司,根本判不了几年,但留在外面还债就不一样了。”
“他可以卖车,卖房,借高利贷去赌,万一过得穷困潦倒,还不上钱就会被人打断胳膊和腿……”
喻泽川说着顿了顿,眼底悄然闪过一抹晦涩的情绪,勾唇问道:“你不觉得这样,比让他坐牢更有意思吗?”
“……”
陆延看似平静,实则心中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,无他,喻泽川这幅疯批样简直和上辈子如出一辙,对方该不会真的重生了吧?!
这个认知让陆延控制不住收紧了指尖:“你……就这么讨厌蒋博云吗?()”
说讨厌都是委婉的说法了,恨还差不多。
喻泽川淡淡挑眉,他握住陆延的指尖,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拨把玩:你不是说他上次故意在工作上找你的茬吗,我帮你出气还不好??()”
陆延:“……”
陆延慢半拍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,蒋博云前两天忽然来他们部门投诉,说有一部分报销的大额发票出了问题,好巧不巧还是自己经手的那部分。
要不是喻泽川暗中把事情压下来,他早就被辞退了。
陆延狐疑:“就因为这个?”
喻泽川反问:“不然还能因为什么?你没听说过一山不容二虎吗,只要蒋博云在公司一天,你的日子就别想好过,不如早点收拾干净。”
陆延不着痕迹试探:“那蒋博云真的贪了两千万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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