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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第 2 章（第5页）

几年前胡人南下，夺去的第一座城就是庆城。

再后来新帝率兵抗敌，关键胜局也在那里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只听说庆城一战格外惨烈，将士们赢得艰难。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秦妈妈：“死了好几万人，这位的爹娘就是在那儿没的！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大姑娘知道那对夫妻是怎么没的？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“传闻两人被叛徒绑了送给胡人为质，要挟这位退出庆城之后议和。

这位也是狠的，砍了胡人使臣的头祭旗，阵前飞箭亲手夺了爹娘性命。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崔雪朝是头一回听此秘闻，愣怔过后，心底为这位新帝隐痛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大姑娘，您说，能亲手杀了爹娘的人，那心肠得多毒！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秦妈妈的目光看不到北境惨遭胡部屠戮后的惨状，她也不明白领军之人忠义抉择的锥心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她是被儿子发卖过两回的，她有她小乡民的苦楚和酸涩，被负了生养恩情，她的井口碎得稀巴烂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崔雪朝没与她分辨道理，只吩咐今日话不可再对人提起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隔日家中请来教规矩的嬷嬷到了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崔雪朝和崔荷照着嬷嬷定下的时令，每日卯中起身上课，上半晌学女训女德，午时歇半个时辰，下晌午学宫规清课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所谓清课，是高门贵女必修的八门雅，琴棋书画诗酒花茶等艺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崔荷出身外埠，民风开放，举止言辞随心惯了，学起来艰辛不少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崔雪朝出身王都，幼时也曾上过女师课，应付起来不难，但一堂课上总会疏漏几处，不至于让崔荷一人挨训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规矩嬷嬷看在眼里，并不挑明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来前她已在崔大人跟前得了令，晓得这两位意不在争锋，只求不出错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辞别时，她隐晦地提及崔家二姑娘：“二姑娘有股子不服输的劲儿，每堂课力争得优。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崔举：“那孩子贪玩，让嬷嬷辛苦了。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嬷嬷：......

nbsp;nbsp;nbsp;nbsp;夜半噩梦，又梦见自己被刀锋抵在颈后押下大牢，崔举呼哧惊坐而起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平复许久，脑海中突然回荡起白日嬷嬷说的话，莫名觉得对方离去时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复杂，像是在暗示什么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翌日天不亮，宫里使者接上崔府二女，迎着晨曦进了守备森严的重重宫闱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宫墙高得一眼望不到边，阙羽错落，瓦片重叠闪烁着刺目的耀光，不知是谁家车马悬了铜铃，发出几声清脆的撞击声，继而像是察觉这点微末动静惊扰到寂凉深宫，很快消失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崔雪朝踩着宫阶，领好牌号，在宫人的指点下站定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崔荷在她左侧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无人出声，偶有好奇打量的目光，被站在最前端的宫人一瞪，吓得再不敢乱看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站规矩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这是秀女选的第一场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崔雪朝保持着静站的姿态，一动不动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队伍中有人坚持不住，落地时闷响。

过后，有凄凄女子哭音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不知过去多久，宫人发话，按牌号进屋休息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坚持下来的众人齐齐松一口气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