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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记得分手时,你问我是不是拿自己当救世主吗?
我当时不承认,事后想过,我可能的确是这么想的,我工作帮我爸还钱,因为我想要被需要,就好像证明,我是有用的,我父母也会有那么点爱我。”
“后来他结婚,我想明白,不被爱没关系,执着于被爱才是悲哀的。
这几年我一个人,是从未有过的轻松。”
陈砚南的手提到她的脸,触碰到她的耳垂,她没有后退闪避。
秦芷说:“你现在只是不甘心,因为我们在最喜欢对方的时候分开,如果我们当时继续谈下去,结果也是一样,不同的是那时候你会想明白,这段感情不过如此。”
就像她父母,后来各自再谈及那段婚姻,脸上是不加掩饰的厌恶与反胃。
那是她最不想要的结局。
陈砚南盯着她的眼睛,说:“那就谈下去,然后我会告诉你什么是正确答案。”
秦芷呼吸如叹息:“何必呢,你身边不缺优秀女孩,个个都会比我好。”
“好或者不好,应该是我来定义。”
陈砚南手掌着她的脖颈,指腹按着薄白的皮肤,仿佛触摸到她的心脏。
“我只想问你,还喜欢我吗,还对我有感觉吗?”
兜兜转转,又回到原点。
“没有。”
她说。
陈砚南瞳孔漆黑,他扯唇:“你在说谎。”
如果没有,心脏为什么会跳这么快?
秦芷闭嘴,索性不再说话。
陈砚南垂着眼睫,轻声说:“喜欢或者不喜欢都没关系,你现在单身,我有追求你的权利。”
秦芷眼睛因错愕而睁圆,陈砚南靠过来,几乎是拥抱的姿势,但他只是给她系上安全带,他先带她回酒店取行李,再一路开车送她到车站,一直看着她进站。
她没有回头。
陈砚南回到车上,调转方向,去了酒店。
车是宋淮的,习俗里,新郎结婚不能开车,他开他的车,帮他来回接人。
宋淮走出来,两个人在外面聊了几句。
他别着的新郎的胸花已经蔫巴,他望着前面的人,语气有些庆幸地道:“幸好表妹没有跟叶奕然说,不然我得被她骂死。”
陈砚南指间捏着根烟,没抽,解瘾似的研磨着。
他有段时间抽得很凶,没什么瘾,算是一种纾解方式,现在好一点,他瘾不重。
秦芷不喜欢烟味,她那天皱眉了。
宋淮见陈砚南半天没说话,知道这次的结果也并不好,他抓抓头发说:“砚哥,要不然就这样算了?”
陈砚南掀起眼皮,目光落在他身上。
宋淮被瞥得心里发毛,他何其无辜。
陈砚南捏断那根烟,生烟草的味道飘出来,面无表情道:“如果可以算了,我也就不会在这里。”
唉。
宋淮心底跟着叹气,好好的一对,怎么闹成这样。
“走了。”
陈砚南将车钥匙抛给他。
宋淮伸手去接,等人走远,他才想起刚才那句话,扯着嗓子问:“不是,什么意思,我结婚不配你回来是吧?”
但人已经走远,他的质问声被风吹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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