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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不能用塑料吧?
大家正在一筹莫展,一位操着南方口音的老印刷工插嘴道:
“可以试试胭脂树的木头。”
“木头不行。”
张衡头也不抬。
“这你就不懂了,不同的木头木质是不一样的。”
一提到技术问题,老理工男是一点也不客气,当面顶撞顶头上司:
“胭脂树耐潮又耐磨,我老家都来做门轴的,怎么就不能做字模了?”
在潮湿的南方做门轴,听起来确实很适合做为活字的原材料。
张衡脑袋一歪,思考了片刻,只说了一个字:
“好!”
新点子立刻付诸实施。
第一个问题是:
胭脂树是什么?
“是我老家特有的一种树,木头很硬,而且质地均匀,不怕发霉虫蛀。”
“你老家哪儿的?”
“交州。”
大家立刻不说话了。
交州,也就是安南都护府的交趾。
和长安相隔不远,坐飞机也就六七个小时。
关中地界,上哪儿去找热带树……
“明哥明哥,你最近在忙啥呀?”
尉迟循毓过来串门了。
这里离施粥摊不远,李明整天泡在工坊里,贵族子弟们便在店里赶稿。
空闲之余,他们还和分发传单的贫民孩子结成什么“帮扶对子”
,一对一教识字。
不消说,这也是李明殿下的主意。
自从收购了印刷坊以来,他便一直刻意拉近大家的距离。
孩子们都是纯洁的,不可以被大人的偏见、阶级的藩篱污染了。
大家纯纯洁洁地当十四党的同志,团结在我李明殿下的周围,岂不美哉?
“活字的材料不容易选啊。”
李明叹了口气,问:
“你怎么有空过来?不是在教他们写字吗?”
“嗐,别提了!”
小炭头闷闷不乐地往肚子里灌凉水,一边大咧咧地和匆匆路过的工匠师傅们打招呼。
“我负责的那小子就是属猢狲的,上课上一半,居然跳窗逃走了!”
李明也听得火起:
“我靠,居然敢逃课?!
给老子抓住了非打断他的……那个……
“脚指甲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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