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简单的两个字,他只希望不会吓到鹿厌。
鹿厌倏地抬眼看去,如一潭死水的眼底转而掀起波澜。
他迟钝片刻才惊喜求证道:“真、真的吗?”
谢时深轻轻颔首,“真的。”
短短的两个字,夹杂着诚恳在其中。
怎么会不喜欢呢。
鹿厌得知自己被认可后非常紧张,银月流光之下,他明亮的眼眸中布满光泽,握扇的手心渗出些许汗,紧锁的眉头舒展,笑颜在谢时深眼底绽放,美不胜收。
谢时深耐心等着他对这份情谊的回应,结合他的性子,脑海里闪过鹿厌千百种可能出现的模样。
结果,没有一种对应得上。
因为鹿厌只是长舒一口气说:“看来我是个合格的侍从。”
谢时深:“......”
好像误会了什么。
不确定,再看看。
等到谢时深听见他嘟囔鹿家人的不是后,总算察觉不妙,落差感如洪水倾泻,让谢时深不得不吐息平复内心。
他转移话题问:“为何要将他们丢去训练营?”
鹿厌如实说道:“我年幼时捡到一只小狗,被鹿凯追着打死了,我要用这种方式给小狗出气。”
两人并肩走在长廊,身影在转角处拉长,踩着月色朝明华居而去。
鹿厌绘声绘色描述在鹿家的日子,当初母亲病重放心不下他,迫不得已上京求助,想带他去鹿家认祖归宗。
可惜家主鹿常毅忘恩负义,对外只道好心收留了孤儿寡母,将他们当作下人,最后母亲病逝,鹿常毅大发慈悲赐姓给他,但他被鹿家中人肆无忌惮欺负,鹿常毅视而不见,他也渐渐得知自己是鹿常毅一夜风流的孩子。
他在鹿家担惊受怕过了两年,直到一次宴席中被师哥带走。
谢时深默默听着他谈起过往,目光落在他脸上的喜怒哀乐。
直到两人在明华居前停下脚步,鹿厌说得口干舌燥,脸上的不安早已荡然无存,又变成活蹦乱跳的小鹿了。
谢时深嘴角挂着浅笑,被掀起的情绪再次深藏心底,若有所思看着他。
鹿厌见他沉默,舔了下干涩的嘴唇,扬起脸颊问:“世子?”
谢时深看着他的嘴唇,轻声道:“渴了吗?”
鹿厌微怔,诚实点头。
谢时深抬脚进了院子,“过来。”
鹿厌不明所以跟了上去,两人进了厢房后,谢时深反手关上门,示意他自己倒水喝。
两杯茶水下肚,鹿厌满足叹了声,“世子,你说承哥何时能回来?”
谢时深解外袍的动作一顿,“他有王府。”
鹿厌朝他走去,自然而然为他宽衣,但双手才碰到他的衣领,立刻被按住。
“我帮世子。”
鹿厌热情说道,“这是我该做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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