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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九,”
宁清歌牵住她的手,还记得她之前拧着眉头揉手的模样,没有丝毫停顿就替她揉捏起。
“不生气了好不好?”
宁清歌声音更柔,全然没了之前授课的清冷。
那祖宗可没那么好哄,仍对方怎么说,就是不肯回应,只是抓住宁清歌揉捏小臂的手,默默挪到正确位置。
其他地方已经没什么感觉了,只有这一处被额头一直压着,现在还没有好。
宁清歌从善如流,温凉指尖抚过衣袍下的肌理,也不知是不是特地和徐大夫学过,力度把握得极好。
盛拾月面色稍缓,还没有来得及开口,那人就靠到她肩膀,脊背微弯,露出疲倦的模样。
盛拾月这人就是这样,吃软不吃硬,刚刚硬气起来一点,这会就被宁清歌刻意放低的姿态而取悦。
脑袋又转了回来,无意嗅见对方发间香气。
突然又有些困了。
盛拾月抿了抿唇,硬邦邦憋出几个字:“你在干嘛?”
宁清歌微微偏头,因身高的缘故,她比盛拾月稍矮些,于是仰头看她,薄软的唇几乎擦在对方脸颊,又隔着若有若无的距离,不曾真正贴上。
盛拾月眼帘垂落一瞬,又别扭地看向前头。
另一人不退反进,依旧保持着这个若即若离的距离,在对方耳边开口:“等殿下回家。”
刻意拉长的语调撩人,尾音甚至被有意放低,轻得好像叹息,幽幽缠在盈白耳垂。
痒。
盛拾月不禁一颤,又被对方压着,动弹不得。
她只好横眼一瞪,毫无威慑力地嘀咕了句:“我才不回去。”
宁清歌没问为什么,只捏了捏对方的指节,从末尾捏到指尖,又重新捏回来,顺着掌纹一下又一下地划过。
周围安静,碳火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,远处的说话声越来越远,不知在笑些什么,但盛拾月不消问,也能猜出大半,可以想象,明日她们会如何调侃她。
盛拾月撇了撇嘴,又忍不住翘起些许弧度。
宁清歌从指尖捏到手腕,不紧不慢地偏头,声音软了又软,连吹在盛拾月耳边的气息都柔和得不行,一句话惹得千回百转:“殿下回去好不好?”
她有些幽怨道:“好困。”
她伸手抱住盛拾月,声音懒懒:“没有殿下在身边,我一整天都未能合眼。”
盛拾月“哦”
了一声,也不说什么。
宁清歌又道:“我已叫侍人将殿下的东西收回府了。”
盛拾月挑了挑眉。
那人又收拢双臂,将人紧紧抱在怀中,再叹道:“昨夜被褥好冷,殿下回去帮我暖暖好不好?”
“我就是个暖床的?”
盛拾月终于开口,斜眼看着对方。
“那我帮殿下暖暖,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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