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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松玉给汤呼呼换衣服,然后抱着小崽子躺下来,病床够大,可以睡三个人。
晚间的护士前来查房,看见多了一个小崽子,问林松玉需不需要加一张儿童床。
林松玉:“要……”
余光看见谢琢进来,他瞬间改口:“要这个干嘛?”
护士:“行,有事按呼叫铃。”
林松玉抿了抿唇,护士怎么都不担心病床被三个人压塌了,应该强行要求加儿童床嘛。
林松玉决定把“有儿童必须提供儿童床”
这一条写入自家医院的章程。
谢琢进来,看着比林松玉家里略小的病床,担心他睡不习惯:“要不要加一张床?”
林松玉:“不用麻烦。”
谢琢去浴室打了一盆热水:“泡一下脚吧。”
谢琢继续钩棉鞋,林松玉一边泡脚,一边看谢琢的体检报告,结果差不多都出来了,除了骨折的两处,没有其他毛病。
他戴上耳机,跟三个医生开了线上会诊,制定谢琢的理疗方案。
最后决定明天先针灸,没有提前告诉谢琢,免得他紧张。
翌日很早,擅长治疗风湿骨痛的老中医便到了,工具是一排闪闪的银针,长长短短,令人胆寒。
林松玉:“要不你闭上眼睛吧。”
谢琢:“不用。”
林松玉:“闭上吧。”
谢琢只能闭上眼睛。
银针在曲池穴扎进两公分多的深度,他一动不动。
斜刺、浅刺、捻转,老中医的手腕很稳,林松玉作为看客,手肘的骨头都有些虚了。
空气里忽然有抽泣声,林松玉浑身一激灵,低头一看,汤呼呼哭成一个泪崽。
宛若初遇时,眼泪直流却不敢哭出声,怕打扰到医生爷爷。
谢琢:“你和呼呼出去。”
林松玉想看却不能继续了,一咬牙,抱着汤呼呼出去哄了。
“没事的呼呼,爷爷在给爸爸治病,不疼的,爸爸治好了以后能抱起一百个呼呼。”
汤呼呼红着眼睛:“真的吗?”
“一点点。”
林松玉也有点想哭,汤呼呼肯定是记着自己生病打针的感觉,才会哭,呼呼上次打针是什么时候,谢琢带他去医院该有多心痛,“医生爷爷不能打扰,爸爸很快就好了,呼呼想干什么,爸爸陪你?”
汤呼呼眼眶红红地看着林松玉,一抽一抽:“爸爸,呼呼想——”
林松玉忽然有个不好的预感:“不,你不想。”
汤呼呼抱紧林松玉的脖子,眼泪都晃了衣领里:“爸爸,我们去摆摊。”
林松玉败下阵来,好吧,堂堂博士勾鞋底,堂堂总裁去摆摊。
林松玉带汤呼呼回出租屋,汤呼呼收拾好了两篮子的玩具,其中不乏他没玩腻的玩具。
林松玉把一辆消防车拿出来:“这辆车夏天了可以喷水,呼呼还没玩过吧。”
汤呼呼垂着眼泪,眼神坚定地把消防车又抱进篮子里:“都卖掉给爸爸治病。”
爸爸扎了那么多针,一定很痛,呼呼要赚很多钱,让爸爸马上好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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