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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订婚的消息得到确切的证实后,最“难过”
的人就是沈焉,字面意义上的难过。
不仅自己的“一世英名”
被毁于一旦,成了圈子里远近闻名的笑话,做的生意更是一赔再赔,沈明河一气之下,将他刚刚拿到的那点实权都收回了,前些天看着温氏的面子来找他合作的公司,现在一溜烟全没了。
而他擅自做主投做的项目如今已经是箭在弦上,没有回头路可以走,要么筹到钱,要么就是输的底裤不剩。
颓废多日的沈焉只能硬着头皮在生意场上求人,每天参加酒局拉投资。
那天他在局上喝了很多,肚子都快要撑破,狼狈的往厕所跑,就是这么巧的,在走道里碰上了季知远。
也算是应上了那句话,冤家路窄。
当天,季知远参加同门几个师兄弟的饭局,心不在焉的吃到一半就找借口离开,想着早点回家,温砚在家里,他实在是无心在外。
却在出饭店的廊前碰见了沈焉。
男人一改前几天的意气风发,肉眼可见的变得憔悴,像是被吸干了精气。
他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,便打算径直略过。
沈焉却忽地上来堵住他,咬牙切齿:“很得意吧?季教授。”
“我要回去陪老婆了,麻烦沈先生,让一让。”
他淡淡的回着,眼神是向来的轻佻与高傲。
老婆。
这样的称谓,还是第一次从他的口中脱出。
虽然现在这么称呼好像还太早了一点,但是,他已经忍不住了。
一想到他的老婆是温砚,这种不真实的幸福感就会把他托起,悬空飘向浸满甜蜜的糖罐里。
沈焉的心口像是被一把刀直挺挺的通了进去,痛的他表情狰狞:“季知远,温砚只是为了用你气我而已,你有什么好得意的?你以为温砚是真的喜欢你吗?醒醒吧,你不过就是他报复我的工具而已。”
这些话,像是一记重拳,将他浸满甜蜜的糖罐给击碎,玻璃渣碎了他满身的滋味。
“那又怎么样,要和他结婚的人是我。”
虽然有被这些话刺中,但他的眼神与表情依然没有什么变化,保持的很好,“沈先生,三天后,要不要来参加我的订婚宴呢?”
“你这个不要脸的小三!”
沈焉气极,借着酒劲,扬着拳头就给了他一拳。
凭借季知远的身体素质还有常年练习格斗术的经验,他要躲过着一拳和反击简直是轻而易举,但他直挺挺的站着,就连脸的角度都不偏不倚,实打实的挨了这一拳。
身体随着拳头的力度与方向歪了过去,他扶住膝盖,一下便稳住了身子,而后重新直起了腰板。
手指轻轻触上自己被打伤的唇角,垂眸看着自己沾上血的指尖,眼里没有半点愤怒,反而很是平和,甚至带着一点戏谑的笑意:“谢谢你,沈先生。”
“?你tm有病吧?”
沈焉错愕的看着他。
“我是真心的。”
季知远用舌尖顶了顶受伤的唇角,“带着你打的伤回去见小砚……”
他没有说完,但意思不言而喻。
沈焉的睁着那双布满血丝的眼,大脑转了又转,才反应过来自己tmd给季知远做了嫁衣。
气的浑身发抖,紧握起双拳,强忍住想要再次动手的冲动:“季知远,你真够阴险的。”
季知远的眼又变回那副冷冷的神色,并不回应,径直从沈焉肩前擦过。
阴险狡诈也好,不择手段也罢。
只要能有机会,让温砚喜欢自己一点,他都能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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