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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庭玉侧眸瞧她,缓缓摇头,“我认识别家姑娘做什么?”
梁晚余粉唇微抿,挤出一抹笑来,轻声道,“我与她从前是好友,不过自她嫁了人,整日里都在与我夸赞她夫君才高八斗,貌比潘安,高中探花,一来二去,我听得腻了,便无心与她再走动了。”
本是一句吐槽,落在谢庭玉耳中却有了另一番味道。
“她如此与你炫耀?”
谢庭玉咬紧牙关,垂在身侧的手用力攥成拳,低声道,“不就是个探花么……你且等着,有朝一日,我也能让你在旁人面前挺直腰板!”
梁晚余忍俊不禁,瞧着他的背影,没再开口。
谢庭玉心如稚子,好斗心强,经不住激将,只要略微费点口舌,就能将他捏得死死的。
一顿午膳下来,谢庭玉猛吃三碗白米饭,气成了包子脸,满脑子里都是王家小姐的探花夫君。
-
国公府
陆嫚嫚倚窗站着,背对着月光,瞧不清她的神色。
桌上的膳食早已凉透,茶壶被收起来,灯烛也无人给点。
半晌,屋中响起轻微的啜泣声。
吱呀一声,屋门被推开,一道身影挤进了屋子。
陆嫚嫚恍然抬首,与一身微凉的谢昀对上了视线。
“昀郎!”
陆嫚嫚惊呼一声,立马扑进他怀中,尽力压抑着哭声,“你怎么才过来看我,我父亲的信……”
“别急,明日一早,我就去父亲跟前探探口风。”
谢昀满眼心疼,抬手护着她的身子,低声道,“当心着,肚里还有孩子呢。”
陆嫚嫚身子一僵,轻轻咬住下唇,大眼睛蓄满了泪,“昀郎……我不知该怎么谢你,若非你心软,这个孩子自是没法子留下的……”
话落,陆嫚嫚拭去眼泪,眸底闪过浓浓怨恨,“先前我入庙祈福,被人下了黑手,夺去身子,那可是在神佛眼前……”
“一想到这孩子与那个畜生留着一样的血,我心里头就止不住的恨!”
谢昀面色一僵,眸光深邃,含糊着应了句,“事情都过去了,如今你嫁给了我,我自然会好好待你,爱你宠你。”
陆嫚嫚深受感动,牢牢抱住他,轻声诉说着委屈,“我们如今这般悲惨,说到底,都是拜梁晚余所赐,昀郎,你可要想个法子,好好教训她一番!”
想起梁晚余,谢昀脸色变得难看,却没开口应声。
陆嫚嫚诧异抬首,蹙眉问道,“昀郎为何不答话?”
“难道是……心里真有了那梁晚余?”
谢昀回过神来,扯了扯嘴角,“那自然不会,我只是在想该如何治治她。”
“你这样想才是最好。”
陆嫚嫚心中满意,重新扑进他怀中,小声道,“昀郎,如今我只有你了,你苦恋我多年,好不容易修成正果,万不可负了我。”
谢昀抿紧薄唇,眼神有些飘忽,抬手搂住她的肩头,低声道,“嫚嫚放心,我定然不会负你。”
陆嫚嫚点点头,从他怀中退出来,抬手抚上他的胸口,轻声道,“夜深了,我给昀郎更衣,咱们早些歇着吧。”
谢昀点点头,淡淡道了句,“也好,在书院呆了整日,我也乏了。”
陆嫚嫚脱下他的外衣,跟着他往床边走去,“我知你不易,所以才要学着做个贤妻良母。”
话落,陆嫚嫚将外衣搁在架子上,余光似是瞥见了什么。
定睛望去,后领口处染上了一抹红,赫然是姑娘家的口脂印!
陆嫚嫚身子一震,瞬间转过身,不可置信的盯着谢昀。
谢昀坐在床边,刚褪去鞋袜,见她这番模样,一时不解,“嫚嫚为何这样看着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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