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骆从野给他穿好靴子,将整理得服服帖帖的裤腿塞进靴筒,又去拿另一只鞋。
“苏幸川就教了你这个?”
白鹤庭用鞋尖踢了踢他两腿之间,冷嗤了一声,“他有没有跟你说过,这种情况是要挨打的?”
“您打吧。”
骆从野语气冷肃,垂着头道,“您这副模样,我做不到心无杂念。”
白鹤庭一愣。
又顶嘴。
他抬脚就要往骆从野腿间踢,但被对方眼明手快地截断了动作。
骆从野将那只脚握在手中,抬起了头。
“您别招我。”
他脱口而出。
“你再说一遍?”
白鹤庭大吃一惊。
刚才那话确实过于冒犯,骆从野深吸一口气,闷不吭声地给他穿好靴子,又扶着自己的膝盖站起身,伸手去拿他的丝绸外袍。
白鹤庭打量着他为自己穿衣时的凝重眉眼,冷声道:“看来,我真是把你给惯坏了。”
这话音刚落,腰间绑带倏地一紧,白鹤庭被勒得身子一晃,后腰同时被一只手用力按住。
他还未反应过来,骆从野已经松开了这个强势、短暂且意味不明的拥抱。
“给您穿好了。”
他将毛巾从地上拾起,又恢复了谦卑恭顺的顺从模样,“邱副官应该已经到了,我去叫他进来。”
说完,快步走出了浴室。
他实在不敢再回应白鹤庭的视线。
直到此刻,他依然无法确定,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。
昨夜他几乎没能入睡,天还未亮,便敲开了周承北的房门。
周承北似乎早有预料,安静地听完他的质问,没有承认,却也没有否认,只是微笑着反问了他一句:“如果当时他的抑制剂无效,你是不是会跟着他一起走?”
骆从野愣住了。
他忽然明白了一件事——周承北的目标一直都很明确,他不在乎白鹤庭的死活,也不怕自己将他出卖。
或者说,他很自信,他深信自己不会将他出卖。
骆从野颓丧地吐出一口气。
“你们到底想要我做什么。”
他低声问。
周承北再次回答他:“跟我回家。”
“除了这个。”
骆从野摇了摇头,“你处心积虑地混进这里,不可能只是为了接我回乌尔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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