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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理解不了熊雨的想法,在他看来能够活着就已经是最大幸事了。
熊雨不愿做为部落繁衍生息的孕母,可她不做孕母又能做什么?
以前她身体健全,可以打猎可以采集。
今昔不比往日,如今她右手无力,左脚变折。
部落不养闲人,如果不做部落的孕母,那她吃什么喝什么?
自己作为祭司,难不成要眼睁睁地看她去死?!
又惊又吓,熊甘满腹委屈。
眼瞅着熊雨就要走出洞穴,族长熊毛终于听到喊叫带人赶来过来。
他看了眼不停打着冷颤的祭司,关切道:“怎么一直在抖,您冷?”
冷你个头!
熊甘瞪他,晃动着脑袋,示意他看向洞口。
“熊雨?!”
熊毛惊道:“你怎么站起来了?”
他指着身侧的族人道:“还不赶快过去扶着她?”
“不碍事。”
熊雨拒绝,“我自己可以。”
“倒是……”
熊雨侧开身,露出躺在地上仅存微弱呼吸的男人,“倒是他需要人抬一下呢。”
“熊飞?!”
熊毛瞪大眼睛,“他这是怎么了?!”
“他…他……”
熊甘的脑袋飞速旋转着,这事是熊雨闹出来的没错,但也是那家伙有错在先。
细掰扯的话,说不定自己也脱不了干系。
见熊雨薄唇微启,似要出声。
他立刻打断道:“没事!”
“那家伙不小心自己摔到石头上了。”
那手上的伤痕是怎么回事?
熊甘视力极好,轻而易举地瞧见熊飞手上的伤痕。
被砸得血与肉模糊成一片,光是看着就觉得手痛。
他睨了熊甘一眼,作为他一手提拔起来的族长。
熊毛他太过清楚熊甘的为人,猜都不用猜这里边一定还有藏着其他猫腻。
而且熊雨的脸上隐隐还能敲得见血迹。
熊毛收回视线,粉饰着太平,“真是的。”
他半真半假地抱怨道:“熊飞这小子,怎么光长个子,不长脑子呢?!”
“谁说不是呢?”
熊甘饶有默契地结果话茬。
黑熊神在上,事出有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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