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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;nbsp;nbsp;nbsp;他的眼瞳深邃极了，仿佛经年无波的古井，被人投进了一颗石子儿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赵明臻被他看得心跳漏了一拍，有些慌乱地撇开些脸，故作镇静地道：“万俟浚顺嘴说的。

当年的人，是你杀的。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她偏开头，却依旧能感受到燕渠灼灼的目光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可他光这么看着，也不接话，她有些恼了，道：“这么久了，你都不告诉我。

你明知……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新婚时，他明明就听她提过，她是感念那个人的，却一直叫她瞒在鼓里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她抿住唇，没把话说下去，一双手搁在膝头，不自在地捏着自己的袖子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两人俱是沉默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时间静静流淌过一会儿，赵明臻才听见，身侧的男人仿佛是呼出了一口气，随即，朝她伸出了手来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他宽厚的手掌轻轻覆在了她的手背上，传来的熨帖热意，一下就抚平了她所有毛躁的小动作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她松开了紧抿的唇，却只把身子回正了一点儿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“那时，我在想……”

燕渠的声音夹杂着一丝沙哑：“有些事说了，也许只会让你心烦。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赵明臻立马就转身想反驳，对上他的眼神时，还是有点儿悻悻地道：“你是怕我觉得，我这么多年感念错了人，会很蠢吗？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燕渠拢在她手背上的手用了些力，见她没有抵触，干脆合握住她的手，挪腾到了自己的膝头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“不是因为这个。”

他说：“我只是觉得，公主会不自在。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促膝长谈的姿势，亲密到所有的情绪都无所遁形。

赵明臻的手捏成了拳头，难免局促地道：“你说得……也对。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那时她和他没有什么感情，本就还因为赐婚的事情别扭着，多一件这样说不清道不明的旧事，谁也说不清，会是好事还是坏事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“不过现在……”

赵明臻抬眸看他，眼底微红：“燕渠，我很开心，这个人是你。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燕渠的瞳色似乎更深了些：“庆幸这个人，如今是你的驸马吗？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“不是这样的。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赵明臻深吸一口气，注视着他的眼睛，一字一顿地道：“我喜欢的是你，和你是不是救我的那个人，没有关系。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只是是你，会让我很开心。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第68章第68章她的喜欢是一种恩赏……

nbsp;nbsp;nbsp;nbsp;说完之后，赵明臻自觉莽撞，抿住唇收了声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她的心砰砰直跳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？她心里……竟真是这样想的？

nbsp;nbsp;nbsp;nbsp;可心跳稍微落定了些之后，她意外地不觉得意外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就像得知当年那人是他时一样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答案早就有迹可循，并不是凭空出现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说就说了吧，赵明臻定下神想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她的喜欢是一种恩赏，就应该堂堂正正，叫他知道才是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偌大的营帐，随着她的话音落下，变得落针可闻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燕渠更是怔住了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她说，她喜欢的人，是他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良久，直到赵明臻呼痛，他才蓦然惊觉，自己把她的手攥得有多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