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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;nbsp;nbsp;nbsp;明明方才是他自己追问的、明明她的答案该让他欣喜若狂，燕渠却还是别过头，近乎狼狈地道：“长公主不必在意，当年我……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他本想说，当年的事，只是巧合而已，他算不得是救了谁，她也不必因为这点虚无缥缈的救命之恩，对他移情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赵明臻已经平静了下来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她缓慢地眨了眨眼，把手轻轻搭回他的掌心：“我还有话想说，你先听我说完，可以吗？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燕渠含糊不清地“嗯”

了一声，低着头，模样看起来有点沮丧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如果是那姓聂的救了我，那我就欠了他的，我不喜欢亏欠别人。

可如果是你救了我，我却觉得，欠你也没关系。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她的颊边泛着可疑的粉云，眼神似乎因为赧然而本能地想要闪躲，却还是努力地、认真地看着他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所以我觉得，我应该是……喜欢你的。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她的话天真而坦率，燕渠听了却是皱眉：“你谁也不欠。

那时候，我也并不是为了救你。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正是因为不想她因为这件事迁就、改变，他才一直没有告诉她的打算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说起来也真是奇怪，他明明最是厌恶那些自认为高人一等的贵族的，可在她面前，却却心甘情愿地仰视着她，不想让她低就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“不能这么说。”

赵明臻却不依，反驳道：“君子论迹不论心。

而且，我的性命很宝贵的。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所以，是谁救了她，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燕渠认命般低笑了一声：“对，长公主的性命，自是十分宝贵。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赵明臻不太满意这个答案，追问道：“那……赵明臻的性命呢？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燕渠终于抬起黑沉沉的眼珠，直勾勾地看着她：“长公主不知道吗？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他惯拿刀兵的一双大手，复又握住了她细白的手指，而那带着薄茧的指腹，正反复摩挲着她的指节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像是安抚，也像是某种攻击的前奏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赵明臻抿了抿唇，有点儿不自在地动了动手腕：“我该知道什么？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“长公主……”

燕渠的声音有些喑哑，却正好把这个不该暧昧的称呼叫得缱绻，“我在乎的，从来只是‘明臻’。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他看着她的眼神里，盈满了好多复

nbsp;nbsp;nbsp;nbsp;杂的、她看不懂的情愫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赵明臻瞳光闪烁，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——

nbsp;nbsp;nbsp;nbsp;她的驸马，等待这样一个剖白的时刻，似乎，已经等了好久了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帐中的气氛忽然变得焦灼了起来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“你……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她呼吸发紧、似有所感，在危险的气息拂面而来之前，仓促合上了眼眸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眼睫颤动的瞬间，燕渠果然倾身抱住了她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结实的臂膀箍得她动弹不得，仿佛要通过这样的动作，证明他有多在乎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可吻却没有如期而至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他咬着她的耳朵，只是在问：“我可以亲你吗？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灼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耳廓，相比征询，这种问法，更像是一种引诱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她闭着眼睛，耳朵已经红得快要熟了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“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