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文小说

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

120130（第25页）

她立刻开了口，“别这样。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第130章码头工席玉麟其实很想硬气地来一……

nbsp;nbsp;nbsp;nbsp;席玉麟其实很想硬气地来一段告别，但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。

只好沉默地一点头，绕过她回到台阶边，继续独自坐着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然后一发而不可收拾地想起了霍眉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不是因为懊丧于自己太不会做人，觉得“要是霍眉在就

nbsp;nbsp;nbsp;nbsp;好了“，而是有点孤独，觉得要是霍眉在就好了。

离开她后，他还是走到哪里都没朋友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一天后，被接走的孩子陆陆续续回了，手头阔绰了，又互相约着出去吃饭。

石班主也不管。

等到周一，好不容易有一场演出，却宿醉到快中午才起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戏院里人多，每次去都抢不到化妆桌，所以是先换完衣服、化好妆再去。

席玉麟不触其他人的霉头，只旁观小云，都说女大十八变，小云越变越不好看，两边下颌骨方的太突兀。

其实改行当老生，这副模样还合适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他告诫自己不要再管闲事了。

班子已经是衰败光景，没必要精益求精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小云，过来。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席彩云抱着瓶瓶罐罐到他身边，坐下了。

席玉麟的右手仍不见好，一动就疼，只能用左手握刷子沾颜料，帮她画。

蘸几笔棕色的，再蘸几笔白的，时不时还拿汗巾子擦淡些，席彩云满腹狐疑，却仍乖乖坐着给他画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一顿涂抹后，席玉麟仔细瞧了瞧她的脸，得意道：“照镜子。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她向镜中看去，惊奇地发现脸被修小了。

从侧面看，下颌角自然还有；从正面看，虽然算不上小尖脸，但也称不上方，是个无可指摘、无功无过的花旦模样。

再看几眼，就看见镜中人流了泪，粉白的脸被冲开两道黑印子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席玉麟斥道：“画好了妆，就不要哭了。

我用左手给你画了半天，容易吗？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她低头忙乱地蘸了些白颜料，重新补上，一边低声问：“师叔还好吗？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“不知道，我离开巴青很久了。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“为什么要离开？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“不知道。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唉，席师兄，人在外地过不好的，你真不该来。

我是没办法。

我一个女娃娃，招工的也不收，只能在戏班子里混了未来是什么样子，一眼就能看到头。

倒是你，如果真的不想在这里待下去，兴许可以去市立剧院碰碰运气。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我都说过再不会唱戏了。

市立的和这里情况也差不多吧？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“也许吧，唯一干净的地方就是漱金了。

兴许你还不知道，巴青那种小地方还讲身契、贱籍良籍，重庆根本不讲。

不管是进公司当文员，还是进戏班子当伶人，都是签合同，不存在法律上的低贱了。